劳动观(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时间:2023/05/12 13:27:00 编辑: 浏览量:

一、劳动者的弱劳动意识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资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必须要按照自己的增殖逻辑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因而马克思指出,“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在数字信息时代,数字资本在发展中借助劳动和技术建立了促使劳动者服从于资本控制的当代意识形态架构,利用不易察觉的意识形态影响劳动者的思维,以达到控制劳动者行为的目的。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数字技术数字资本通过移动互联网技术和数字信息技术建立了用户与平台之间双向的沟通的渠道,为用户的发声提供了便捷的“麦克风”,改变了原有的单向沟通模式。数字资本又基于这一沟通模式的转变,构建起了网格状的意识形态网络,建立起情感弱化劳动意识、消费弱化劳动意识等意识形态模式,削弱了劳动者的劳动意识。

互联网粉丝文化中的劳动为典型的数字资本利用粉丝情感弱化粉丝劳动意识的劳动事例。当前的粉丝文化环境是以“流量为王”的环境,即生产流量明星的环境,谁的粉丝应援多,谁的粉丝群体更为庞大,则该明星所能获得的背后资源就越多。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因此,各路明星和网红都通过互联网建立了诸如某某粉丝应援会的粉丝群体,以帮助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多的流量数据。毫无疑问,粉丝群实质上是一个巨大的互网络“劳动工厂”,它将世界各地的粉丝集合起来,并在互联网上为明星的曝光活动出力。事实上,这些众多的无名劳动者对明星而言只是一串串的二进制数字。

他们存在的价值只是作为不断生产数据的劳动工具。在众多的粉丝用户的支持下,明星的数据热度不断上升,明星以及明星所在的公司的商业价值不断被提高。但是粉丝们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本质上是劳动活动的事实,因为这种行为被数字资本覆上了“情感”的属性,并将其称之为“为爱发声”。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数字资本给创造价值的数字劳动覆上了“爱”的名义,并以“爱”的名义剥夺了劳动者的劳动价值。不难看出,在这样的资本意识形态架构下,粉丝的劳动活动是被情感弱化劳动意识后才产生的自主自发的劳动。由此可知,在数字劳动中,数字资本将用户的劳动与情感相连,通过满足用户的情绪价值。

让其忽略平台对劳动数据的占有和商业化利用,用情感性取代劳动性,从而弱化劳动者的劳动意识。数字资本意识形态控制的又一特征是消费弱化劳动意识,即通过强调消费,突出消费的属性,弱化数字生产的产销一体化特征。数字经济的即时性使数字生产和数字消费成为两个难以分割的环节,很难从传统的意义上加以区分。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数字生产的环节也包含了数字消费的属性,而数字消费的环节也存在数字生产的过程。在数字经济领域,数字消费者不是单纯的消费者,而是数字产消者。对数字劳动者劳动角色的隐蔽过程很容易就能找到例证,在各大网络平台中、应用软件中均存在着这样的意识形态陷阱。在这里以新浪微博为例揭露数字资本的意识形态陷阱。

微博是国内知名的信息分享社交平台,它主要通过内容生产激励机制、用户等级成长机制和广告投放机制增加用户与平台之间的粘性,提高平台的用户活跃度。内容生产激励机制是微博为鼓励用户上传新的数字资源,定期或者不定期推出相应的激励和扶持计划。如二〇二〇年微博推出“微博创作者引力计划”,为加入计划的用户提供获得视频广告位收益分成的机会。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但是收益分成情况与用户视频的点播量、创新型等紧密相关。用户等级成长机制则是微博为用户推出的专属化平台福利。督促完成用户每天打卡,每日平台任务等活动以获得不同等级的专属福利。广告投放机制则是微博通过大数据分析用户的社群、感兴趣的信息、社交关系网络等数据后,针对性地开展对用户推广广告商广告的机制。

在这三种平台机制的执行下,用户与平台之间的粘性获得了大幅增强。又比如二〇二二年一月抖音推出的“开启二〇二二”活动。抖音用户仅需进入活动页面,输入二〇二二年的新年愿望便可以随机获得金额不等的红包。这一活动对于用户而言,增加了灵活性,活动操作简单易行。

但是资本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任何活动开展的目的都是为了资本增值所服务,因而抖音的这一活动红包并非是现金红包,而是仅限抖音消费使用的红包,即只有在抖音电商里消费满一定的金额,才可以使用这一红包。可见,这一活动一方面增加了抖音的日活跃度,另一方面也促进了抖音电商的发展。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但不难发现,用户不管是和微博平台还是和抖音平台之间的关系既不是简单的劳资方的关系,也不是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关系。平台企业既作为资方,又作为信息的服务方,而用户则既是平台的打工者,也是平台的消费对象。在这种角色的转换和隐藏的过程中,平台用户的劳动行为则被消费行为所遮蔽了。卡茨的使用与满足理论解释了产消一体者“主动积极的”为平台提供劳动。

却并不反抗劳动剥削这一行为在心理与情绪上的原因。用户的满足感和体验感是支撑用户长期使用社交媒体的原动力,用户亲身参与的经历与情绪上的满足使其产生了对所使用的社交软件的认同。而各大数字平台企业正是通过放大这种情绪上的价值,促使用户“唯命是从”,真正弱化了劳动者的劳动意识。

二、劳动者的弱劳动能力

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观点出发,马克思的劳动观向我们展示了人的劳动价值体现在人不断认识、改造世界,推动人自我发展的过程中。因而说,人类劳动的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处于一个同步发展的过程。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人类通过劳动实践来改造自然,促进社会发展,实现对自己生命本质的控制。这是人类劳动追求自由意识的不断觉醒和人的全面发展的历史过程。而人的劳动能力的发展体现为对现有劳动工具的使用,是人的劳动发展的表现。将劳动能力发展过程具体到数字劳动中,即表现为数字劳动者对数字技术的了解和运用。

数字劳动者的数字劳动能力越强,便越能促进劳动者的全面发展,反之则会影响劳动者追求自由的脚步。劳动能力是“一个人的身体即活的人体中存在的、每当他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就运用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和”。劳动能力并不等同于劳动,事实上,对劳动能力的使用才能算是劳动。可以这样简单地理解,劳动能力只是一种能力,而劳动是运用能力的一种生命活动。

经济学思考:劳动者的劳动意识和劳动能力之间有什么关系?

价值是由抽象劳动创造的,假如不谈具体劳动和抽象性劳动之间的差别,价值则是在劳动过程中创造出来的。而劳动能力只有在劳动中才能发挥作用,在它没有被使用之前则无法建立与价值的联系。因此,对劳动能力的使用是劳动力成为商品,从而创造出社会价值的必要条件,因而也是促进劳动者自身获得更多自由时间,获得全面自由发展的重要条件。